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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只有一样东西你给不了她。”老头叹了口气，“这尊贵的身份只有北迟恭给得起。”

    我不相信婉儿是个爱慕虚荣、贪慕权势的女子，与老头反驳。

    后来婉儿出嫁之日，我潜进闺房。

    “千缪哥哥，你是来祝福我的吗？”婉儿正在梳妆打扮，巧笑嫣然，美眸流转。

    “愿得一心人，白首不相离。”我拿起檀木梳，熟练地为她梳发（想象下冷面师父为了这一天拿雪花宫多少女杀手梳发练习了多少次……），“我愿许你一生一世不离不弃，婉儿，你愿意吗？”

    “千缪哥哥，你一定又在诓我。”婉儿笑道，“是不是看上了哪家的姐姐不好意思开口，找婉儿来练练手？别担心，千缪哥哥你说得这般诚恳，若我是那姐姐也都有些动心了。”

    “婉儿，这不是玩笑。”

    我梳头的动作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“千缪哥哥，婉儿不是不明白你的心意，只是……”婉儿咬了咬嘴唇，“婉儿爱的是太子殿下。”

    “千缪哥哥你这么优秀，还有很多漂亮姐姐倾慕，可婉儿，是真的爱上了太子殿下。”

    “即便你只能成为妾室，将来还会与后宫佳丽明争暗斗，甚至他可能喜新厌旧，你也不怕吗？”

    “太子殿下说，他心里只有我一人。”婉儿眸若流星，“纵使弱水三千，只取一瓢。”

    我敛了敛眸子，望着婉儿坚定的神情，恍然觉得自己已经一败涂地。

    “婉儿，今日你出嫁，便由我来为你梳髻，算是祝福吧。”我帮她挽髻插笄，在发髻上缠缚一根五彩缨线，望着那根扎眼的五彩缨线，一时失了神。

    “婉儿，我等你。”我多希望解下五彩缨线的人是我，只是，她选择的终究不是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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