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不过,一碗水下肚,顾至凤突然觉得疲惫的身体又有劲儿了,心里暗暗称奇,啥时候水都这么管用了,和灵丹妙药似的? “行了囡囡,爸继续干活了!”顾至凤转头看了看埋头干活的社员们,也不敢在这里多耽搁,知会了一声就重新回归到集体活动中。 顾月淮看着他精神满满的模样,心头微松。 她收拾瓦罐,就换了个方向往河道去了。 走马河,是社员们投入劳动的河道的名字,拓宽河道,加固堤坝,都是力气活。 顾月淮还没走到走马河,就看到黑压压的人流。 大河工段,红旗招展,人头攒动,社员们人人腰间都扎着草绳,抄起铁锹,弯腰弓背,把挖出来的石块和泥土往半人高的竹筐里装。 有人挑着满的冒尖儿的担子,颤颤巍巍往回走,路过顾月淮时,她都能听到扁担咯吱咯吱的响声,好似下一秒那人的肩膀就会直接坍塌似的。 这些碎石土块都得倒到百米开外,一趟接一趟,要没有蛮力还真干不了。 “硬脊梁!铁肩膀!真本事!苦干实干,不懈奋斗!” 激励人心的标语声中,偶尔还能听到“嘿呦……嘿呦……”的号子声,以及社员们“呸呸”往手心里吐唾沫的声音。 顾月淮在人群中找着顾亭淮,一路走过,也不禁被时代人民的苦难和精神折服。 不知过了多久,她终于看到了从河底拉拽泥块的顾亭淮,这地方是有坡度的,不论是推独轮车,还是挑担子,都很难把河道里的淤泥清理干净。 这时候,就需要社员们把烂泥装好,轮番拉拽上岸了。 这种活在“扒河”中也是排得上号的,算是最苦最累的,一天下来,手掌心都掉皮流血,疼的人直打颤。 顾月淮看着站在陡坡上使力气的顾亭淮,他脖颈青筋直冒,天冷儿,可他整个人都冒着热气,衣襟都已经湿透了。 顾月淮闭了闭眼,握着陶罐的手隐有青意。 第(2/3)页